a.進化論-世界沒有目的、沒有創造者
那我們中國人其實都誤解了達爾文的進化論,Evolutionism其實不應該翻成進化論,應該翻成演化論或變化論。也就是說當達爾文提出Evolutionism的時候,或是Darwinism的時候,他並不是像當時包括他的學生Huxley,和後來來到咱們中國的五四運動。他並不是在介紹一種樂觀的思想,也就是這個世界會無緣無故的,總之跟上帝沒關係,根本沒上帝。這個世界會無緣無故的越來越好,越來越進步。各位,我們今天到了21世紀了,我是覺得人普遍的悲觀或者是絕望,或者是漠然、冷漠。可是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,你今天看五四運動那些人的作品,還可以看到那種高度的樂觀。那當然因為中國是承受19世紀末的感覺,到20世紀初,其實梁啟超先生到歐洲,看到一次大戰後的歐洲,就寫了「歐遊心影錄」。他已經有很強烈的悲觀的感覺,好像西方文明破產了,不是西方文明破產,是達爾文的那一套樂觀思想破產了。達爾文主義的重點,根本不是說這個世界會越來越好、越來越進步,而是說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目的,也沒有創造者。
b.萬物的變化跟進步無關、跟上帝無關
有一個達爾文學者叫丹尼特,他寫一本書叫作「達爾文的危險念頭」。還有像史蒂芬傑哥,哈佛大學的教授剛剛過世不久。另外還有我最近看過英國的一位古生物學者,他講到關於Evolutionism。他們中間還有很多不同的解釋,重點都在講到整個的宇宙生命、人的生命的產生和變化,不是進化、是變化。不需要上帝,尤其不需要基督教的上帝,就是自然產生的。道金斯寫的「盲眼鐘錶匠」,也是這樣的觀點,一直到20世紀末,學者才比較了解進化論的意思是什麼了,或者Darwinism的意思,就是這並不是在講進步不進步,根本不相信有進步了,就是萬物的這一切的變化,生、老、病、死,還有所謂的這個變成那個、那個變成這個,這所有的變化跟上帝沒有關係,這世界沒有上帝。
c.達爾文主義帶來悲觀與絕望
恐怕20世紀中葉以前的人,對達爾文主義是誤解了,他們認為沒有上帝,人可以越來越好。到了20世紀的末…後現代,對達爾文是正確了解,就是這個世界根本一切的變化不需要上帝,這才是達爾文的意思。正解、誤解的達爾文主義都不合聖經,而最後的結果,誤解的當然一定是失敗和錯誤。正解的所帶來的,我認為就是一種悲觀和絕望。
4.社會主義裡人沒有價值
從法國的一個馬克思主義、社會主義Jacob Monod,他在Chance and Necessity書裡面講過,他說細胞是機器,動物是機器、人是機器。生物的變化的機制,就是細胞突變。所以你一定要記得一件事情,這羅素講過同樣的事,他對全世界人講這個事,就是人只是一個偶然,好像徐志摩寫的詩一樣,一切是偶然的,我是天空一片雲,偶爾投影在你的心波裡面。人生沒有目的、意義、價值、責任、權力、法律、道德,一切都是偶然,因為都是一些細胞,原子、分子在那裡碰撞,那我們活在世上沒有意義了。
亞克馬努他說:我們唯一的目的、唯一的意義,就是追求客觀的科學知識,這有價值。可是馬努他是在自打嘴巴,如果任何東西包括科學沒有價值,你追求它有什麼意思呢?羅素說:「如果這個世界是慢慢的冷卻、死亡,一切來無影去無蹤,來-無造物者使我們來,去-無造物者讓我們有一個目的,那麼人活在世界上幹嘛?」羅素說我們能提供的,這不是我講的,不是聖經講的。當然聖經也這樣講,我也會這樣講,只是這個話是無神論講的。我說這話就是讓人知道,一個比較誠實的無神論者,真的懂科學的無神論者,他會多麼的悲觀,沒有像胡適之先生講的那麼樂觀。羅素說我們現在活在世上,應該有一個態度就是不要放棄!unyielding despair,despeir是絕望,yield是投降,unyield是不投降,我們是絕望但不投降。這當然也是胡說,人生沒有價值那你幹什麼嘛?你不放棄什麼呢?
二‧虛空的絕望:
在這裡我也要覺得,如果基督教沒有復興,我認為佛教是會真正有個大的復興。因為佛教特別是像龍樹寫的緣起性空,那是非常能夠符合進化論的,就是一切都是空。
1.虛空的世界
緣起就是在大千世界,這個碰那個、那個碰這個,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?一切都是虛幻的、沒有意義的,沒有什麼是非、對錯、美醜,在現在這個大千世界裡一切都是空。所以您看這麼多的佛教的高僧,都有個空字;西遊記裡面那個猴子是悟空、淨空;然後有的是太虛上人、大師。這空啊!虛啊!就是現在這個大千世界,一切是空幻的、虛的、沒有什麼是非、對錯、善惡、美醜,這比後現代要講得深刻多了。那如果一切都是空的,也有些佛教徒會想到,我們進入那涅盤的世界就好了,可是涅盤的世界是更大的空虛。龍樹就講到涅盤跟現在的大千世界沒有絲毫的差別,都是虛幻的。
我覺得...不是我這樣講,是這些學者、非基督徒,他們得到了一個我們基督徒早就有的觀念。就是如果人沒有上帝的話,一切都是空的。虛空的虛空,而且一切的知識、倫理、道德,我們找不出結果、基礎、目標。我再說不是我們基督徒在講的,您聽基督徒的牧師,或者以前的人很喜歡講,現在基督徒為了不要冒犯人,不太敢講這樣的話。其實我們覺得還是應該講的,就是虛空的虛空。你不認識上帝,你升官發財、酒色財氣、賺很多的錢,真的只有虛空。事實上我相信您應該知道,不是羅素這些無神論才知道,不是說他們大頭腦。
2.狂喜的背後是虛空
您有沒有這樣的經驗,不管是性愛、喝酒、卡拉OK出來,或者我覺得最常就是在一個狂熱的熱門音樂會,或者世界杯足球賽。我們狂喜、狂熱,人生真的很有意義啊!在那裡大大的歡喜快樂,但是當曲終人散的時候,世界杯足球賽最後終於結束了,狂熱也結束了。在美國的話,尤其一個籃球隊,某個大學的籃球隊得勝了,那真是狂熱,汽車都掀了。警察總是要做一些防範工作,當那個結束了以後,喔!那個心中的虛空,我想您多多少少有一種感覺,走出場子、卡拉OK、叫我們很興奮的搖頭丸,或者是各樣的場合裡,甚至我們不要說搖頭丸,這些好像不道德的東西、那些狂歡的派對,那些不道德的東西,就我們拿到了博士學位了、金榜提名了、洞房花燭夜了、他鄉遇故知了,這些中國人覺得最狂喜的事情,能維持多久呢?而且常常是越喜,後面就有越大的空虛。
因此我相信您如果不信上帝,甚至有的信上帝的人,沒有好好信十字架道理的時候,就常常會有一種空虛和無聊。年輕人很喜歡講boring,然後就要找一些刺激,所以我想有搖頭丸、瘋狂派對,就是我們要刺激,那刺激到最後我們就疲倦了、覺得空虛了,所以也許就進入空門了,我們不去批評佛教。
3.人類文明的發展證明一切是虛空
我們看到聖經上講,當人離棄上帝的時候,一切都是空的了,這一點都沒有錯。世俗人也提出一個證據,我們要去找任何學問的基礎、道德的基礎,都是失敗的。也就是說道德、學問、真理在你離開了上帝以後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我不知道人類歷史還會怎麼發展下去?我不知道21世紀還會怎麼發展下去?但是從19世紀,我們在護教學上面,可以看到一個正面的勝利,就不是基督教,而是無神論或者非基督徒,最有學問的人提出的,這是一個空虛的世界。
當啟蒙運動的時候,也就是18世紀的時候,人說:我們不需要上帝,不需要上帝的啟示,把聖經丟掉,我們只要理性就好了;結果經過了三百年到現在,後現代說:我們也不要理性了;當啟蒙運動的人文主義說:我們不要上帝,我們只要人就好了;現在到了後現代的時候,你看到有些環保的人士,很受佛教的影響,根本人是不重要的。人不但不重要,如果白種人覺得自己重要,那是種族主義。如果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重要,那是另外一種種族主義。就是如果人把自己看得比老鼠、猴子、蚊子,甚至比樹要更重要的話,那是種族中心主義。有一個澳洲的哲學家彼得辛傑,他就寫過沒有任何證據,來表示人的價值比動物、植物要高,萬物都是一樣的。記得我們說的佛教嗎?都一樣的虛空、不真實。
我們講護教學,先從異教徒來講,就是其他的宗教或其他的思想,是一個一個破產了。對不起,這說起來很難聽,但是一個個破產,並不表示我們基督教就被建立了。因此我們在過去所講的,各位基督徒不必沾沾自喜,如果有人沾沾自喜說你看沒有聖經、沒有信仰,科學、民主、道德、藝術、美學會破產,科學也會破產,一切真亦假亦真了。我們在一個虛幻的世界,所以只有基督教是真的,我們不能這樣沾沾自喜,還是得提出一個,如果全世界都是假的,而且不是我們罵他們假,而是他們自己提出來,一切都是虛幻的話,並不表示我們就是真的。那因此我們現在要希望進入比較正面的,就是我們怎麼知道,我們所說的上帝、耶穌、聖經是真的?